着门框站好,然后将竹篮递还给她。沈青娥脚一沾地,还是疼得蹙起了秀眉,但她强忍着,再次向陈守义道谢:“多谢陈大哥救命之恩,若非遇到你,青娥今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”说着,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,倒出几块碎银子,递向陈守义,“些许谢仪,不成敬意,还望陈大哥收下,聊表寸心。”
陈守义见状,连忙后退一步,连连摆手,正色道:“沈姑娘此言差矣!路见危难,出手相助,乃是分内之事,岂能贪图报酬?这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!姑娘还是快些进去,请沈老先生为你医治脚伤要紧。陈某……陈某还要赶回清溪村,就此别过!” 说完,他怕沈青娥再坚持,竟像是怕被银子烫到一般,转身就走,大步流星,很快便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与村舍的阴影之中。
沈青娥倚着门框,望着他那迅速远去的、挺拔而略显仓促的背影,手中攥着那几块未能送出的碎银子,眼神复杂,有感激,有羞涩,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。她怔怔地望了许久,直到那背影完全看不见了,才轻轻叹了口气,一瘸一拐地,敲响了自家宅院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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