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。
它开在贫民窟的窗台,在战俘营的墙缝,在被遗忘的孤岛,在母亲哄孩子入睡的歌谣里。
它不需要崇拜,不渴求铭记。
它只需要??
一个愿意相信“我能改变什么”的瞬间。
某年某月某日,启明之城迎来一场罕见的日食。
天地昏暗,群星显现。
就在阴影最浓之时,整座城市的紫鸢花同时盛开,花瓣散发柔和金光,将黑夜染成黎明的颜色。
一名少年站在广场中央,抬头望着星空。
他不曾见过阿稚,也不识孟希鸿,但他读过他们的故事,抄过《共盟录》,也在寒夜里为陌生人点过灯。
他转头问同伴:“你说,他们真的存在过吗?”
同伴笑了笑:“你看这光。
只要它还在,他们就从未离开。”
少年点头,抬手指向银河。
在那里,一点紫光正缓缓靠近,像是跨越了无数纪元而来。
“记住,”他说,“真正的长生,不是不死,而是不断。
不是靠一个人走完全程,而是千万人接力前行。
今天我们站在这里,不是因为强大,
而是因为我们始终不肯接受‘注定’二字。”
风起,铃响。
第十盏灯前,空地寂静。
可光,还在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