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起她,轻声道:“现在补救还不晚。从今往后,为你没能保住的孩子,多救一个别人的孩子。这就是最好的赎罪。”
疫情渐退,人心回暖。而那场由恐惧编织的阴谋,也终告瓦解。
数月后,春回大地。西南山寨新建了一所学校,专收孤女与病弱儿童。开学当日,校长是个年轻的女子,名叫阿箬??据说是某位义士收养的弃婴,自学成才,立志不让任何一个孩子因出身而失去希望。
教室墙上挂着一幅画:一位女子背影挺拔,左耳后金光流转,手中高举一本发光的书,身后跟着无数欢笑奔跑的孩子。画下题字:
> “她让我们知道,出生不是恩赐,而是权利;
> 活着不是侥幸,而是理所当然。”
柳昭路过时驻足良久,未进门,只留下一包糖果和一封信。信中写道:
> “你比我勇敢。我是在追回失落的名字,而你,是在创造全新的未来。
> 请替我好好爱这个世界,因为它值得。”
她转身离去,身影融入晨雾。
韩昭不知何时出现在路旁,手中捧着一朵新开的昙花。
“又要走了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她微笑,“下一个案子,在北方雪原。听说那里有个部落,每逢寒冬,就把老弱赶入冰窟,说是‘归祖’。可我知道,那不是归祖,那是抛弃。”
韩昭点头:“我陪你。”
两人并肩踏上雪路,足迹延伸向远方。天空湛蓝,阳光洒落,照在她耳后那片龙鳞上,金光熠熠,宛如永不熄灭的誓言。
而在遥远的时空尽头,李昭坐在星辰之间,手中握着那盏熟悉的纸灯。他望着柳昭远去的背影,嘴角微扬,提笔在卷宗末尾添了一句:
> “本官娘子就是妖??
> 她不像狐魅惑人心,不像鬼索命复仇,
> 她只是太像人了,
> 像到让那些装作是人的人,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兽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