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艾琳低头看着那枚微微发亮的吊坠,终于露出抵达后第一个完整的笑容。
多年后,人们说起这一天,称其为“第十八道门开启之日”。
自那以后,白苔镇再不只是避难所,也不仅是桥梁,它成了某种象征??一个允许迷失者归来、允许遗忘者被记住、允许异常者被爱的地方。越来越多的世界通过裂缝传来微弱信号,有的只是短短几个音节,有的是一段残缺旋律,但只要那句话还在,接引舱就不会停转。
而艾琳,渐渐学会了笑,学会了做梦,学会了在清晨主动添一杯热茶,放在屋檐下那把旧椅子旁。
她依然会做噩梦,梦见锈红月亮,梦见数据被删除的倒计时。但每当那时,安娜就会爬上她的床,用听诊器贴住她的心口,认真地说:“听,心跳很稳,记忆还在,你也没被吃掉。要不要我讲个笑话?”
佐维尔的机关猫学会了新的段子,弗伦的剑鞘上刻满了守望者的名字,白娅的地脉符阵每年都会自动延伸一圈,仿佛小镇本身也在生长,为更多归来者预留位置。
陆维依旧每天写家书。某年除夕,她在医典末页写下:
> “今天我们不说‘守护’,因为不需要了。
> 我们只说‘欢迎’。
> 欢迎迷路的,欢迎受伤的,欢迎忘了名字的,欢迎不敢相信自己值得被爱的。
> 这里的门不会关,
> 因为我们知道??
> 每一次开门,
> 都是光在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