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着远处天际，“但他们还会再来。黑塔议会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等他们再来。”罗伊收刀入鞘，抬头望向东方的第一缕阳光，“每一次来，我就多练一式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？”磊扎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变强。”磊扎盯着他，“是始终保持这颗心不被力量腐蚀。你现在能用光净化他人，可若有一天，你也开始认为‘只有我能决定对错’，那你就会变成下一个诺恩。”

    罗伊沉默良久，终于点头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艾莲娜这时走来，递给他一块金属残片：“这是从赤鸦体内掉落的，上面刻着一段编码。我破解了一部分……似乎指向某个地下设施，代号‘摇篮’。”

    “摇篮？”金眯起眼，“婴儿房？还是……新生神明的孵化地？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什么。”罗伊接过残片，将其收入怀中，“既然他们想造神，那我就亲手去拆了他们的神坛。”

    金笑了：“不错。现在的你，总算有点资格被称为‘猎人’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只是猎人。”罗伊望向远方群山，“我是‘心之呼吸’的起点。未来会有人沿着这条路走下去，或许比我更强，比我更远。但我希望??他们永远不会忘记，最初的火，是从心里点燃的。”

    风再次吹起，带着清晨的露水与泥土的气息。

    六人并肩站立在悬崖之上，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，仿佛六柄出鞘的刀，指向未知的前方。

    而在某座深埋地底的实验室里，警报声骤然响起。

    “报告！‘实验体07号’的心率异常升高！他已经醒了！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一双眼睛缓缓睁开。

    金色的瞳孔，映照出外面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