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吧,他就快忍不住了...”
与唐子君在昏暗卧室的气氛截然不同,在黑城另一处相对僻静,装饰雅致的房间内,空气却弥漫着一种慵懒、狡黠又带着点微醺的暖意。
柔和的魔法灯盏散发着橘黄色的光晕,照亮了铺着厚绒地毯的房间。
一张矮几上,摆放着两只精致的琉璃酒杯,里面盛着如同熔融琥珀般的醇厚酒液,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果香与酒香。
斯卡哈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,斜倚在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躺椅上,她身上那身标志性的暗影袍子并未解除,但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肃杀感却淡去了许多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...看戏般的悠闲与导师般的笃定。
她的对面,坐着容光焕发,眉眼间带着藏不住得意与春意的秦楠。
秦楠换上了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和超短裤,脸颊因为酒意和兴奋而染着淡淡的红晕,整个人像一朵吸饱了晨露恣意绽放的蔷薇,她正小口啜饮着杯中酒,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斯卡哈。
“哈哈,您这招欲擒故纵简直太神了。”秦楠的声音带着一点兴奋,放下酒杯,用力挥了下小拳头。“您不知道,今早我在走廊偶遇他的时候,就按您说的,装作若无其事,甚至还有点....嗯,那种我们什么都没发生”的疏离
感,您猜怎么着。”
秦楠凑近了一点,压低声音,却掩不住雀跃。
“他的眼神,那个木头疙瘩的眼神,躲躲闪闪的,想看我又不敢看,哈哈哈。”
斯卡哈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,她优雅地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,幽紫色的眸光在琉璃杯壁上折射出神秘的光泽。
“初尝禁果,食髓知味...那滋味如同最烈的酒,一旦尝过,便是燎原之火,岂是轻易能按捺的?你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,视若平常,那份被刻意压抑的渴望和回忆,在他心底烧灼得就越厉害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掌控感。
“男人,尤其是他那种背负着沉重责任,习惯压抑自我的男人,在情事上往往像个笨拙的学徒,你需要做的,不是一味地攻城略地,而是点燃他,然后...让他自己按捺不住来找你。”
秦楠听得连连点头,如同聆听着至高无上的真理,眼神崇拜得无以复加。“对对对,女王大人您说得太对了,那,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?要不要....今晚再去...”
“不。”斯卡哈果断地打断了她。“按兵不动。”
她看着有些不解的秦楠,耐心地解释道。
“火候需要细细的掌握,过犹不及,唐子君不是傻子,也不是古代那些人类英雄一样的憨货,让他多‘煎熬”几天,让他脑海里反复咀嚼昨晚的滋味,这种拉扯感,才是最好的催化剂。”
斯卡哈顿了顿,幽紫的眸光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洞察。
“而且最关键的是...我了解那家伙,他是绝对不会对你的那位谭姐姐提出任何类似的需求的。”
秦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充满了好奇。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那不是他的性格。”斯卡哈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玩味。“唐子君对她的感情,是被动的,也是循序渐进的,这种感觉,让他绝不会随意打断发展的节奏,更不会将你与他之间那种...嗯...战火纷飞的激情,施加到她身
E."
“那不是他的性格,更不是他对谭芷歆情感的表达方式,哪怕谭芷歆或许并不会拒绝也不例外。”
斯卡哈的分析精准而冷酷,直指核心。
“所以,他内心的那团火,只能烧向你,谭芷歆无法成为他宣泄这种渴望的对象,而你,秦楠,是他唯一可以放纵的存在。”
“哇!”秦楠听得心花怒放,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小脸红扑扑的。
她看向斯卡哈的目光充满了惊叹和求知欲。“女王大人,您怎么,怎么懂得这么多啊?”
斯卡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优雅地将空杯放在矮几上。
她缓缓站起身,暗影长袍在灯光下流转着幽深的光泽,她走到窗边,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色。
“因为爱情......本就是一场最古老,最复杂,也最致命的战争。”
“而战争,恰恰是我最精通的领域,无论是沙场之上的金戈铁马,还是帷帐之内的暗流汹涌。”
她微微侧过头,幽紫色的眸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秦楠身上,带着一种古老导师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...愉悦。
“我教导过无数人类英雄如何战胜敌人,征服王座...偶尔,教导一位勇敢的姑娘如何征服她心仪的顽石,也不过是...换了个战场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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