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还留着上午被百骑士兵制服时的淤青。
此刻正挤在角落,警惕地盯着门口,眼神里藏着慌乱,却还强撑着摆出强硬姿态。
“小郎君,这些人从上午关进来就硬气得很,无论怎么问,都一口咬定是来请愿的士子,连水都不肯喝一口。”
范彪凑到温禾耳边低声禀报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弟兄们怕动刑伤了人,坏了小郎君的规矩,一直没敢用强。”
温禾没接话,只是抬手示意张文啸上前。张文啸立刻抽出腰间马鞭,鞭梢在掌心轻轻一绕,迈步走进牢房。
马鞭“啪”地一声抽在地面,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,吓得牢内几人身体同时一缩。
“我最后问一遍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谁派你们混在士子里挑事的?”
张文啸声音沉得像铁,目光扫过几人,最后落在一个身材高壮、满脸横肉的汉子身上。
上午就是这汉子在人群里喊得最凶,事前他被百骑拿下后,发现他身上竟然还藏着匕首。
那高壮汉子梗着脖子,唾沫星子飞溅。
“我们就是来请愿的士子!凭什么抓我们?高阳县子好歹是陛下器重的臣子,难道还想屈打成招不成?”
“士子?”
张文啸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揪住汉子的衣领,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,手臂青筋暴起,语气里满是嘲讽。
“真正的士子请愿,是为科举公平据理力争,是求陛下广纳贤才,你们呢?在朱雀门里四处窜,扯着嗓子喊‘废除弘文馆’,那是士子该说的话吗?!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几人心上,牢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那高壮汉子眼神闪烁,嘴硬道:“弘文馆被勋贵把持,寒门士子进不去,废除它有什么错?”
“错不错,轮不到你们来置喙!”
张文啸手上力道加重,几乎将汉子提离地面。
“更别说你们根本不是为了寒门,上午百骑弟兄看得清楚,你们故意在人群里散布‘陛下要偏袒勋贵,寒门再无出头日’的谣言,这也是士子该做的事?!”
汉子被拎得双脚离地,脸涨得通红,呼吸都变得急促,却还想狡辩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就是太急了,想让陛下重视我们的诉求!”
“急?”
温禾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却让牢房内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。
他缓缓迈步走进牢房,靴底踩在潮湿的地面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几人的心尖上。
他停在那高壮汉子面前,冷声问道:“若是只是为了诉求,为何要在腰间藏匕首?”
这话戳中了几人的软肋,那汉子彻底没了声,其他几人也纷纷低下头,不敢与温禾对视。
牢房里只剩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几人不自觉发抖的声响。
张文啸见状,扬手就要用马鞭抽向汉子:“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,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!”
“慢着。”
温禾抬手拦住张文啸,目光缓缓扫过牢内七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
“鞭子抽在身上,疼一阵也就过去了,算不得什么,我倒是知道几种法子,能让你们好好开口的办法。”
他走到牢房中央,背对着几人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第一种,叫老虎凳,把人绑在长凳上,小腿下面垫砖块,垫一块,膝盖骨就像被生生扯断一样疼,垫到三块,骨头说不定就碎了,就算日后能走路,也得瘸一辈子。”
话音刚落,牢内就传来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一个瘦小的汉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膝盖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以前在城外赌坊见过被打断腿的赌徒,那模样至今想起来都发怵。
温禾摇了摇头,笑道:“这不过只是第一种办法,后面还有呢,放心,只要你们不开口,我一定会让你们尽兴的。”
他笑的和善,可是在他面前那些人的眼里。
就好似恶鬼一般。
“百骑煞星,百骑煞星!”不少人嘴里低声嘟囔着。
温禾像是没听见,继续说道。
“第二种,叫竹签刺指,把细细的竹签削尖,从指甲盖和肉之间插进去,那种疼,比割肉还难受,然后再往上面洒些盐。”
“啧啧,格外的舒爽。”
他说得栩栩如生,仿佛此刻就有竹签在眼前晃动,连张文啸都觉得指尖发麻。
温禾继续说道:“不过啊,我更喜欢的是第三种,你们知道是什么吗?”
被他这么盯着,牢中的那几人面色惊恐的连忙摇头。
我们不想知道啊。
“至于这最后一种啊,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剥皮实草吗?”
“就是把人埋到地里,然后在把你们的头皮掀开,灌入水银,你们的皮肉就会被分开,疼的你们直接从地里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