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不是重伤，也不是中毒，只是岁月的重量终于压上了肩头。他躺在床上，窗外雪花纷飞，屋内炉火微红。

    钟馗坐在床边，手里还拎着酒壶，却一口未喝。

    “怕了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展昭望着 ceiling，轻笑：“怕。怕来不及看到更多孩子上学，怕来不及修完最后一条通往山外的路……但也满足了。我活过了该活的日子，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被记住。”钟馗说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展昭闭眼，“记住理念就好。如果有一天，人们不再需要‘展昭’这个名字，也能坚持公正与善良，那才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三日后，清晨。

    山中雪停，日出东方，金光洒满桃林。

    展昭在睡梦中安然离世，面容平静，嘴角含笑。

    消息传出，天下同悲。

    七日内，自江南至塞北，自市井至深山，无数百姓自发设祭。松风台上，万人静立，手持白烛，彻夜不熄。新帝李承安亲撰祭文，焚于风中：

    > “昔有贤者，不居尊位而行君道，

    > 不执权柄而定乾坤。

    > 他以身为灯，照亮幽暗；

    > 以心为秤，衡量公义。

    > 今日斯人已逝，然其志不灭，

    > 其光永存。”

    一年后，明德书院立起一座无名石像??不是龙袍冕旒的帝王，而是一位青衫男子，蹲身与孩童对话，身旁卧着一只玉猫。碑底刻字：

    > **“他曾经，也是一个普通人。”**

    每逢清明，学子们都会带来一盏灯，放在石像脚下。夜幕降临，万千灯火连成星河，照亮整座鹿门山。

    而在遥远的西域、南诏、辽东，陆续出现了新的“松风台”。人们在台上争论政事，申诉冤屈，规划水利，选举乡官。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模仿“贤才会试”，让女子登台论政，让农夫参与决策。

    世界，并未因一人之死而停滞。

    相反，它正沿着那条被踏出来的路，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某夜，流星划破天际，落入南疆祭坛旧址。当地孩童拾得一块温热的陨石，发现其表面竟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：

    > **“光不死，只传承。”**

    多年以后，有个小女孩站在松风台上，面对万千民众，大声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奶奶说，很久以前，有个叫展昭的人，他本可以躲进皇宫享福，却选择走出来，为我们挡风遮雨。今天，轮到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台下掌声雷动，经久不息。

    风起，吹动台上旗帜，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上面四个大字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：

    **天下为公**